沈父悲憤的想着,可腦海中忽然閃過去年,他親口跟這些牙人說,奴隸就是奴隸,是不值錢的賤命,不用跟他們客氣,不聽話的直接打死。
反正這個世界,最不缺的就是奴隸。
死了一批,他再送來一批就是。
萬萬沒想到,他們沈家最後竟會淪為奴隸
到了第三天,沈父自己也撐不住了。
他躺在冰冷的地上,看着天上灰蒙蒙的雲,最後一口氣咽下去時,嘴裡還含糊地罵着沈謙,罵他連累了全家。
另一邊的教坊司裡。
比起奴隸市場,這裡看似風雅,實則更加肮髒。
雕梁畫柱的前廳裡,歌舞升平。
而後院卻傳來陣陣哭嚎聲。
沈妤和那些妾室,庶女們被剝去了華服,換上了暴露的薄紗裙,一個個縮在角落瑟瑟發抖。
教坊司的李媽媽,手裡拿着根細竹鞭,啪地一聲抽在旁邊的柱子上,吓得衆人一顫。
“别給老娘擺你們從前的架子!”
她滿臉冷戾地說道:“無論你們之前是何等身份,小姐也好,夫人也罷,到了這裡通通隻有一個身份,就是伺候人的玩意。”
“每日的任務,就是伺候好每一個踏入這教坊司的貴人!”
有個妾室受不了這般折辱,哭喊着自己是良家婦女,李媽媽冷笑一聲,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。
随即,吩咐身後的龜奴:“把她拖去柴房,餓三天,讓她好好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麼東西!”
那妾室的哭喊聲越來越遠,最後變成了嗚咽。
沈妤被“安排”去伺候一個滿臉油光的富商,她緊閉着嘴不肯應聲,李媽媽的鞭子立刻落在了她背上,火辣辣的疼。
“犟?我看你能犟到什麼時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