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,殿下吩咐過,您身子不适,該早些回院歇息。”牧澤的聲音平淡,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強勢。
雲姒看着他,忽然笑了笑:“牧澤,你跟着他多久了?”
“十年。”
“十年啊。”她輕聲道:“你最好想想清楚,有些事,瞞着我對我而言或許是好的,但是對他來說,沒有好處。”
說罷,她繞過牧澤,一步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,背影挺得筆直。
她知道,秦野所做的一切,都隻會是為了她好,他一定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。
可她不想,壓力要兩個人承擔,感情才會更加穩固。
否則,擔心,歉疚,以及可能會無法及時看破的誤會,長此以往,都會成為破壞感情的利器。
雲姒回到栖梧苑。
眼下,她要做的,就是養好身體。
兵來将擋,水來土掩。
“蘭辛,在我昏迷的這半個月裡,有我爹娘的消息嗎?”
“前幾天收到過一次來信,侯爺和夫人說,少夫人胎像穩定了些,過些日子就會啟程回來,當時你還沒醒過來,奴婢便自作主張,給他們回信說不着急。”
“用你身份回的?”
“是啊,奴婢又不會模仿主兒的筆迹。”
無緣無故的,她不可能讓蘭辛回信,
爹娘一定會有所懷疑。
為了不讓他們胡亂猜測,雲姒又親筆寫了一封,讓蘭辛立刻飛鴿傳書送出去。
“陸漁,你現在仔仔細細的告訴我。”
等蘭辛不在,雲姒趁機詢問陸漁。
“在我昏迷的這半個月多,都發生過什麼?還有,蕪拿回來的藥,你有沒有看到過,究竟是什麼藥?殿下這段時間是不是受過其他什麼傷?”
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,神色嚴肅。
“主兒。”
陸漁抿着唇,躊躇片刻,才緩緩說道:“那日,阿蕪抱着奄奄一息的主兒回來,你們兩人渾身是血,驚動了咱們王府所有人,殿下和季大夫也第一時間趕回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