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還在傷感的夫妻倆,表情瞬間停滞。
阮恩澤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,反問道:“曉彤,你這次回江城,路上真沒遇到過誰?”
“你們的話好奇怪,我一個人上路應該要遇到誰?我住的裴社長給我買的卧鋪,原本就隻有2天的火車很快就到了,下了火車後我就去了國營旅館。”
“第二天将我小弟埋了後又去辦理了銷戶,銷戶結束後我就去看你們說的那個地方了。”想了想,許曉彤道:“你們該不會是覺得裡頭的東西都是我拿了,所以在這兒試探我吧?那裡頭真沒有東西,不信你們自己找機會去看嘛。”
見許曉彤又要耍脾氣,阮恩澤連忙安撫,“不是的,曉彤你别誤會,沒有就沒有吧,現在對于我們來說,已經不重要了,我們來找你是有事兒要拜托你。”
如王芳等人所料,阮家夫妻倆因不能離開牛·棚,的确是想拜托許曉彤替他們将倆孩子燒了,再将骨灰給送回來。
“他們不是江城人,我們想等以後能離開了,将倆孩子送回港城去,若藏在這兒跟客死異鄉有什麼區别?”
這話許曉彤聽得不爽了。
“什麼叫做客死異鄉?你們才在港城待了幾年連自己的祖籍都不認了?”
夫妻倆這會兒反應了過來,“不是的,他們從小是在港城長大的,身份戶籍也是港城,若是葬在港城肯定會更有歸屬感,曉彤,能幫我們這個忙嗎?到底親戚一場,我們隻有這個請求。”
“行。”許曉彤沒拒絕,“不過我身上沒錢,你們知道的去了一趟江城我給自己置辦了一些冬天的東西,拿了很多物資回來了身上就沒什麼錢了,既然想将人帶去港城,骨灰盒還是得花錢買2個好的吧。”
見隻是這個,江筠在身上搜了搜,搜出了一條金鍊子遞給了對方。
“曉彤,馬上就農忙了,現在天還有些熱也放不下,麻煩你明天就去替我們辦了吧。”
“好。”
說完,上頭兩人離開後,許曉彤也回了房。
她拿出金鍊子一瞅——
汪霞道:“嗯,有些分量。”
“我還以為他們沒錢,你還要替他們搭錢呢?”徐嬌嬌道。
“開什麼玩笑?我自己一窮二白的還替别人搭錢?往後的日子不過了?我不過是全了擺在明面上的面子罷了,可也沒好心到這個地步。”
“我就是想着,他們說我媽還活着,這會兒我沒見到我不清楚,可萬一真活着呢?他們再告我一狀怎麼辦?就是哭墳告狀也不行。”
阮家夫妻倆剛走,沒一會兒許天成過來了。
“曉彤,微晴她,沒事兒吧?”
“沒事兒,你放心,她一點兒事沒有,不僅在公安眼皮子底下裝暈,更是為了逃避責任在那兒裝瘋賣傻呢。”
許天成吸了吸鼻子,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,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,你說話非要那麼難聽嗎?”
“我就是在好好說話,大哥,許微晴的事情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,不光是我,你也無力回天,現在不僅是阮家人要追究許微晴的責任,裴家也不會放過她的。”
“對了,你還不知道吧,裴明德的手沒接上,甚至為了保命将身體上那半截胳膊也給切掉了。裴明德以後就是殘疾人了,以崔語對他的疼愛程度,大哥,這事兒不是你能承擔的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