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素他雖不涉武藝,但世家公子從小都有師傅帶着開蒙,隻為了在危急關頭可以防身自保,因此身體素質比一般男人要強健一些。
蘇柳婷逃開,又被趙茗煦抓住,他狠狠将她的裙子撕壞,緊接着是衣裳。
掙脫之間,腰被案角狠狠撞了一下,下腹傳來一陣劇痛。
痛得仿佛五髒六腑系在了一起,讓她絲毫動彈不得。
自己備的藥,根本沒有這麼厲害。是顧雪嬌,是她,一定是她。
她怎麼會這麼傻,中了她的圈套。
蘇柳婷仰面躺着,淚水汩汩地往下流。
悔意如同生根的野草,在心裡瘋漲,可是現在,說什麼都晚了。
整齊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,那是羽林衛的聲音。
當年六七歲時,家中落敗被抄,蘇柳婷就是這樣躲在竹筐裡,聽着這樣的聲音。當年她一力發誓,自己不能再過這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日子。
可是任憑自己百般騰挪,卻還是落得這個下場。
火把的光從窗紙中透出,将房間照亮。
有人一把将門推開,接着,有一大群人走了進來。
走在最前面的,就是大長公主。
蘇柳婷避之不及,隻能抓起衣服草草地将自己遮掩住。
她爬起來,跪在地上,想要以手覆面,卻被羽林衛狠狠地将胳膊掰到身後,仰起臉來給衆人觀瞧。
趙茗煦也是同樣的待遇,他被潑了一盆冷水,醒是醒了些,但嘴裡還是說些污糟下作的話,陛下索性令人用帕子堵了他的嘴,壓在一旁等候發落。
賓客中多有女眷,都看得臉熱,匆匆忙忙地退出去。
隻有大長公主傻在原地,連叫都叫不出來。
她素日争強好勝,眼下,自己的兒子和一個罪臣之女不着寸縷地抱在了一起,還是在陛下的壽宴之上。
兒子說會有辦法将顧家姑娘娶到手,沒想到是要用這種法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