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夫人走後,顧雪嬌下床活動了一下。
躺太久,身上會生褥瘡,這是裴青州那日的祝福,葉春奉為圭臬,日日晚飯後,給姑娘揉一揉腿,或是攙扶着她下地轉轉。
今日也是這樣。
顧雪嬌覺得傷口快愈合了,隻是屈腿的時候還疼,她預備着結痂後,就要用葉大夫的藥。
侍女從門外打了簾子進來,垂首道,
“姑娘,二哥兒來了,要看看姑娘。”
顧雪嬌沒想到。
顧譚今日拜見父母後,還有同窗設宴,他飲酒不少,應酬最累,現在應當早早回去歇着才是,怎麼會來這兒。
“二公子必定是怕白日裡匆忙,現下剛一回來,就來看望姑娘,可見,對姑娘還是十分關心的。”
葉春笑着看顧雪嬌。
顧雪嬌也笑了笑,她并未想到哥哥回來,已經卸去钗環,洗去脂粉了。
不過想到兄妹間也不必過分在意這些,便将他迎了進來。
顧譚身上有酒氣,卻明顯用了香膏或是什麼掩蓋了,他在小圓桌旁邊坐下,喝了兩口茶,問顧雪嬌傷好了沒有。
“母親已經将妹妹的籌謀都告訴我了,妹妹能願意将顧家置于自己一己私欲之上,為兄很是感激。”
顧雪嬌有些怔住,顧譚的樣子,好像真是她做了什麼善事一樣。
“二哥哥客氣了,我就是顧家的人,雖不及哥哥讀書甚多,但是也是知禮儀的,家族利益,自然應當在自身之上。”
她不笑,整個人有些冷冷的,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質。
顧譚又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