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皎皎看了她一眼,沒有什麼反應。
華月用腳踢了踢她的腿,示意她下去。
春雪想到這機會甚是難得,若想再遇,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,因而鼓足勇氣道,
“大娘子,您可還記得奴婢嗎?”
謝皎皎似是心裡有預感她要說話,聽見她的聲音,眉毛微不可察地皺了皺。
見春雪還要打她,謝皎皎制止了,
“你有什麼特别之處嗎?”
“奴婢從前伺候過林氏,後來,她膽敢謀害大娘子,被主君狠狠責罰了。”
謝皎皎點頭,
“無妨,我不是斤斤計較的人,你若肯悔改,以後我也會容得下你。”
她的聲音很清冷,拒人于千裡之外,似乎再多話,就是自己不懂事了。
可是春雪看她這樣,越發心裡着急,自己叛主,就是想往上爬的,若是不能,她豈不是白做這些事了,自己現在的日子,可是遠遠不如姑娘在時,她還是個一等女使,穿绫羅綢緞,心情不好,還能在姑娘跟前撒個嬌。
“大娘子,可是,您當時說過,要給我體面的!”
“林氏房中的那瓶發熱的藥,可是奴婢啊”
華月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,
“你瘋了?敢攀誣大娘子,你知道這是什麼罪過嗎?”
春雪本來還心存疑慮,聽到“攀誣”兩個字,好像驚雷在頭頂打響了。
她們用完她就把她丢到一旁了嗎?
“大娘子,您不能這樣,髒事都是奴婢去做的啊,到頭來,奴婢不能這麼白白地替您效了力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