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為兵部尚書,可确有什麼錯處嗎?”
“自然,當年糧草被竊一事,被查出是他監守自盜,憑此一樁罪過,就足以讓他死罪了。”
顧淵曆經昨晚的一事,對顧雪嬌也有些可憐,如今肯和她多說兩句話。
“可是,既然如此明顯的錯處,三皇子殿下又該怎麼為他求情呢?”
顧将軍一歎氣,
“他說,林嶽枝是事出有因,應當法外容情,從輕發落。可這事出有因,分明是在怪罪陛下當年薄待三軍将士,官家如何能忍?”
顧雪嬌愣住了,素日聞聽三皇子鐵面無私,隻要被捏住錯處那是無論如何都辯無可辯的,怎麼如今,他竟然也知道“法外容情”了?
顧雪嬌放下筷子,心裡竟然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。
三皇子府。
下人們正在替裴青州換藥,藥粉灑在傷口上的一瞬,裴青州悶悶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雖然不大,但是内侍還是吓得連忙跪下。
“哼,”
葉大夫坐在床旁,寫了一張藥方,不滿意,攥成團,扔到了一旁。
“早知如此,何必逞強?”
他歪聲歪氣的,囑咐内侍道,
“好好上藥,每一處傷都給我塗到了。”
裴青州别過頭去,平複氣息道,
“葉伯,事出有因,您老就别生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