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前幾日她生病的時候,夜半騎着馬跑出去找郎中的,就是顧淵。
顧淵還來看過她幾次,隻是每次都站在門口,沒有進來。
顧雪嬌都知道了,但她沒有戳穿。
這樣面冷心熱的人,她并不反感。
一路走到顧譚的院子,小厮剛一叩門,顧譚便從房中出來,眼裡充滿希冀,
“母”
看到來的人是顧雪嬌,顧譚人有些愣住了。
“二哥哥。”
顧雪嬌沖他笑了笑。
“你進來吧。”
顧譚臉上掩不住的憔悴疲憊,腮邊落着一個紅紅的五指印。
顧雪嬌猜測,大約是父子倆下午吵得很兇。
“三妹妹,坐吧。”
顧譚還是禮數周全,他先是請顧雪嬌坐,又命小厮給她上茶。
隻是顧雪嬌不會覺得他做這些事是殷勤讨好的,顧譚有文人風骨在身上,顧雪嬌心裡是認定的。
這也是她今天肯來的原因。
“母親她想必已經和你說過了?”
他的嗓子有些發啞,那種透過肌膚紋理表達出來的沮喪,是僞裝不出來的。
顧雪嬌很體諒他。
“是。”
“二哥哥,我很理解你的難處。”
顧雪嬌的語氣很誠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