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雪嬌沒做任何反應。
“世兄文章雖然寫得好,但其中一處,引用前朝李知府的事迹,不過,李知府任山東知府,世兄卻寫作山西,學究的意思,世兄明年若能在詞句上嚴謹,便更有機會榜上有名。”
賀晨芝的語氣沉穩有力,說起來不疾不徐,就仿佛能傳達出來他對于顧譚的認同與惋惜。
不會讓人覺得有絲毫的不适。
顧雪嬌對他這種語氣再熟悉不過了。
看似有情有義,實則毫不走心。
顧譚起身,
“有勞賀大人,不過,明年,在下并無意再參加春闱。”
“妹妹已經為我講明其中利害,在下現已經随着父親入了營中,随軍曆練。”
顧譚沒有點明是哪一位妹妹,顧雪嬌看得出他的私心,沒有戳破。
可是賀晨芝卻明白了,他看了眼顧雪嬌,似有贊許,但是顧雪嬌并不會當真。
他太會僞裝了。
上首處一聲輕咳,賀晨芝立即擔心地去看。
對于謝皎皎,他一貫如此上心。
顧雪嬌心中不由冷笑,一家子如此會演戲的人,就該在賀家搭個戲台子唱戲的。
閑談之際,賀府下人們捧來了幾碟酥酪。
謝皎皎立即殷勤地捧了,
“侯爺,婆母,這是兒媳特意為您準備的酥酪,知道婆母喜歡香甜軟爛的食物,這是兒媳特意請了宮中的禦廚來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