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雪嬌靜了片刻,似在回想,
“從前家中的郎中看過,我素有脾胃虛弱的病症,可否請女醫在藥中加一味白術或是杜仲,也好調理一番。”
女醫微微滞住,
“眼下,在下的藥箱中卻并沒有這兩味藥,若是去采買,也需要一定時間。”
她停頓幾秒,顧雪嬌很快接上話,
“那也無妨,女醫照舊為我開方子就是了,不必理會。”
女醫行禮退去。
葉春看着她,
“姑娘還懂藥理?奴婢都不知道您素日吃的藥都有什麼。”
她低着頭,很沮喪。
“我也是無意間留心到的,好了,我也沒怪你。”
顧雪嬌戳了戳她的掌心,笑了笑。
白術,杜仲,這是保胎的兩味常見藥物。
當年她有孕之時,基本上,每張方子都會有這兩味藥。
若是這女醫确是照看謝皎皎的話,顧雪嬌不認為謝皎皎的身子能夠不需使用保胎的藥物。
她用手輕輕扣着腕間的翠玉镯,默默無言。
喝完藥,又小坐了片刻,她從驚雀閣離開了。
待久了,她怕父親母親會擔心。
沿着小徑離開,她推說自己已經記住了路,讓嬷嬷去忙自己的事了。
她太熟悉這裡了,甚至一下就注意到,原來自己在這裡種下的大片芍藥,已經全部不見了。
賀晨芝就這麼急于抹去她的痕迹嗎?
“姑娘,小徑那邊,似乎有人過來了。”
顧雪嬌被葉春的聲音叫回神,她微微擡頭,看到那個迎着她走過來的身影加快了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