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娘知道老夫人病了,便看了她的藥方,得知其中有一味甘草,便讓奴婢去買了甘遂,然後暗自查閱了藥方,偷偷換了一部分的藥,讓夫人不痛快,慢慢地傷及根本。”
“後來,她又将這藥一并下在主母的藥罐之中,小娘說,主母素日身子弱,隻要孩子掉了,她也就活不成了。”
“主君啊!”
劉嬷嬷以頭搶地,将額上磕出深紅的血印,
“這樣的話,豈是一個小小婢女能說出來的,必定是林氏說的,她方才能記住的。”
“此人這麼陰毒的心思,就應該生生将她剝皮抽筋,生生打死,可憐了我們老夫人,每每都還在跟奴婢說,‘林小娘還小,她有時候嬌氣些,也可以諒解。’,可是,林小娘卻在背後動了這麼狠的心。”
“主君,老夫人可是您的親娘啊,您難道都不管了嗎?”
賀晨芝瞥了眼雲帆,臉上的愠色幾乎要溢出來,
雲帆上前一步,将袖中的帕子塞進了劉嬷嬷的口中,止住了她的聒噪。
“你适才說,林小娘,見了甘草便想到甘遂,她是何時習得的醫理?又有何人教過她?”
楊柳被吓得打了個寒戰,
“奴婢沒有說謊,小娘她,曾經聽我們林府的二姑娘說過,所以對基本的藥理是了解的。”
“哦?”
賀晨芝慢慢轉動腕間珠串,
“你們二姑娘,很懂得這些?”
楊柳連忙點頭,
“是,主君,奴婢聽過二姑娘和我們姑娘聊天時候說過,她侍奉老夫人的時候,曾經研習過藥理。”
賀晨芝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神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