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隻能是繡衣司自己的意思。
他們到底為什麼,要這樣跟他過不去?
“繡衣司掌管京官動向,自然就是為了防止某些人倚仗權勢胡亂判案,仗勢欺人,這是官家最厭惡的行徑,賀大人久居官場,不會不知道的吧。”
裴青州并不直白地與他對視,他的眼若無其事地在賀晨芝及他們身後的人臉上不停地掃過。
“況且,賀大人,近日似乎還有嫁娶之事要您操持,隻怕您抽不出空來料理這些”
他語氣玩味地盯着柳明軒。
賀晨芝指節泛白,當日他就曾在宮中暗諷柳明軒的婚約。
後來他說服皇後,内心着實還有過一番得意。
可是,他突然想到,柳明軒突然得到的賜婚,會不會,其中也有裴青州的功勞。
會不會是他在官家面前說了什麼,才最終促成了此事?
是他
原來是他
賀晨芝眯了眯眼,好像要将對面的人看穿。
裴青州自然能讀懂他眼中的殺意,他看得透,所以内心更加高興。
他本來還在擔心,賀晨芝猜不出來,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筆。
是他有意透露顧家和賀家結親的消息,有意告知骁勇郡王向官家乞求賜婚,他從中推波助瀾,隻為了斷了顧家和賀家的姻親。
他不想顧雪嬌和賀家有任何的瓜葛。
他料想賀晨芝那種寡恩薄情的人,是教不出什麼好弟弟的,看着眼下的情形,自己的猜測,想必沒錯。
這是好事。
“這不必掌司操心,這點家事,我還是能夠料理清楚的。”
賀晨芝極力控制自己,才能夠讓自己吐字清晰,氣息平穩。
他的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匕首上,很想抽出來,紮進對面人的胸口,但是,他知道自己毫無勝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