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皎皎的婢女華月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
“殿下明鑒,娘子已經小産了,自然是不會有身孕的啊。”
裴青州将茶盞輕輕地放下,淡淡地開口道,
“掌嘴。”
身側的護衛上前,劈面就是一個耳光,接着再是一個。
謝皎皎慌亂地站起身來,
“殿下!”
“身為婢女,竟然膽敢搶在主子跟前放肆地大喊大叫,這就是伯爵府的規矩嗎?”
他說話的功夫,華月已經挨了十來個耳光,兩頰紅腫滲血,不住地哭叫。
賀晨芝亦上前道,
“殿下,下官素日确有管理不善之處,但是,也請殿下念及華月年紀尚小,饒恕她吧。”
裴青州不置可否,
“隻要她不再亂叫,就可以停手了。”
他的話說給護衛聽,但卻是在規訓着旁人。
華月素日跟着自家姑娘,豈會是個蠢人,她立刻明白了裴青州的意思,乖乖地閉上了嘴。
護衛依言停手。
“若是再有未經本殿允許就擅自咆哮者,這就是下場,都明白了嗎?”
一屋子的人皆是一凜。
華月顫巍巍地跪在地上,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血水,低着頭不敢說話。
“謝氏。”
謝皎皎被念了名字,顫抖着站起身來。
“殿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