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幽蘭翠竹,讓人心馳神往。
“顧姑娘多心了,是在下管束下人不嚴,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,我回去以後,定會好好整治軍中的這種不良之風。”
顧雪嬌從裴青州身後移出來,方才發覺自己的手指還在緊緊地捏着他的衣角,她緩緩地松開,
“殿下有心管束,但到底鞭長莫及,底下人的事,終歸要靠他們自己約束,殿下不必自責的,。”
她回味着裴青州剛才和那些人對線時候的那種語氣神态,仍然覺得很有意思,像是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,拆開後裡面卻是從未想過的,有趣的玩意兒。
她忽然想到,裴青州在形容她的時候,說了一句什麼,他說,自己是他的内人,還懷有身孕
這是他臨時想到的嗎?
顧雪嬌覺得臉上微微地泛紅發熱,想笑,卻又不好意思笑。
她纏繞着指尖帕子的動作,被裴青州盡收眼底,他同樣極力壓抑着擡起的唇角,捏緊袖中的手指,生怕露出任何破綻。
空氣似乎彌漫着幾縷燥熱黏膩,好像有無數跟絲線扯在兩人中間,讓他們互相動彈不得。
“出城以後,我從小路下車,換了行頭再返回繡衣司,姑娘可有法子脫身?”
顧雪嬌微微地點頭,
“殿下放心,臣女家中的轎子已經在路上了,介時臣女也更換了衣裳,這一車菜,照例拉到城郊去賣即可。”
裴青州細細思量了一下她的計劃,覺得沒什麼問題,這才點點頭道,
“姑娘當心便好,眼下務必不能出什麼破綻,一旦有任何問題,你可以到繡衣司來找我,我會想法子,。”
顧雪嬌注意到,兩人之間對談之時,裴青州從未對她用過其他稱謂,他在她面前,似乎總是沒有攻擊力的,溫聲軟語的,甚至總是會照顧體諒自己的情緒。
這種感覺,讓她内心仿佛被珍視呵護,總是能從危難之中,有片刻的喘息機會。
顧雪嬌回到顧家時分,看見院中跪着的大哥和二哥。
二哥在軍中駐守,平日又要忙于公文,因此很少有時間回家,今日倒是十分難得一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