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小心翼翼将手提包打開一道縫,從裡面掏出一張餅就着糖醋魚開始吃了起來。
沈卓義剛想還手,又扭頭看了一眼姜茹珍,姜茹珍沖他搖了搖頭。
沈卓義憋氣地将所有飯盒剩的菜全都折騰到一個飯盒裡,他捧着飯盒挪到靠過道的位置,唏哩呼噜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飯菜都倒進嗓子眼裡。
吃完飯,沈卓義又喝了一壺老媽親自沖的糖水,心滿意足地爬到他的鋪位繼續躺着休息。
他拍着肚皮,嘴裡小聲哼着歌。一副十分惬意的樣子。
最近這些天的生活,才是人該過的日子。
還得是有錢,要不然按照他媽以前的個性,絕不可能這麼鋪張浪費。
又是大魚大肉,又是火車卧鋪。
兇巴巴的男人也吃飽了,拿了根牙簽靠在車窗這邊一邊剔牙一邊肆無忌憚,上下打量對面的小媳婦。
小媳婦有些害怕,往自己男人懷裡躲了躲。
兩人悄悄說了兩句話,便收拾了東西也爬到上鋪去休息。
兇巴巴的男人啧啧了兩聲,覺得很是無趣,眼珠子一轉又移到了姜茹珍身上。
這次出門,姜茹珍雖說還是穿了一身發白的舊衣服,但她沒戴頭巾,頭發随意的在頭頂挽了個丸子頭。
額前的碎發絲絲縷縷垂下,随着火車行進的節奏飄飄蕩蕩。
襯着她那張愈發白皙精緻的臉龐,竟然讓人感覺到一股不敢亵渎的仙氣。
一時間,兇巴巴的男人居然看呆了。
姜茹珍正靠坐在床鋪上閉目養神,五感敏銳的捕捉到男人的視線。
她豁然睜開眼,眼神兇唳地看向對面的男人,眸底全是狠戾和警告之意。
男人被瞪得回神,收回目光還有些懊惱,他是不是有病?
放着年輕的小媳婦大姑娘不看,竟然對着一個半老徐娘發呆。
一定是最近的日子太過于緊張,讓他出現了幻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