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孫嬷嬷為人謹慎,又不近人情,邢煙一時間找不到突破口。
不過,事在人為,沒有突破口不代表不可以創造突破口。
這一日,晚膳休息時間,邢煙支走了彩月,獨留下寶珠。
她漫不經心地問道:“寶珠,有什麼法子能讓人突然感染風寒?”
寶珠沒有多問,而是笃定地說道:“這個不難,小主想讓什麼人感染風寒?奴婢可以做到。”
邢煙沒有明說,她端着茶盞,眯着一雙桃花眼,朝孫嬷嬷的房間望了一眼。
寶珠聰慧,立刻明了,“小主放心,這事兒包在奴婢身上。”
當晚,孫嬷嬷便有了頭痛腦昏的症狀。
第二天晨起,她渾身火燙,強撐着下了床,卻暈厥在教習室。
“彩月,你快去請府醫!”邢煙吩咐道。
彩月心裡樂開花了,這段時間她被孫嬷嬷磋磨,懷恨在心。
“奴婢現在就去。”她嘴裡應聲,腳下卻故意放慢了步子。
“小主,我來扶嬷嬷回屋。”寶珠力氣大,一把攙扶起孫嬷嬷,便将她扶了回去。
邢煙淨手,在床榻前親自照顧孫嬷嬷。
“小主,使不得。”孫嬷嬷虛弱不堪,想要拒絕邢煙。
她雖是教習嬷嬷,但終究是奴婢,邢煙雖隻是答應,但是宮裡的主子。
主仆有别,尊卑有序。
但邢煙卻并不把這些放在心上。
寶珠打濕了帕子擰幹,邢煙接過來,自然地放在孫嬷嬷的額上,幫她降溫。
“嬷嬷,一日為師,終生為師。您盡心教導我,我照顧您理所應當。”
過了好一陣,府醫終于來了,他給孫嬷嬷開了風寒藥,寶珠接過,親自去熬藥。
彩月正準備離開,邢煙卻叫住了她。
“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?”當着孫嬷嬷的面,邢煙冷着一張臉喝道。
彩月抱着僥幸的心理,大着膽子狡辯道:“奴婢不知。”
邢煙替孫嬷嬷掖了掖被子,語氣冰到了極緻,“既然不知,那你就跪在這裡好好想想。”
床榻上的孫嬷嬷雖病着,腦袋卻是清醒的,邢煙的這番話她都聽到了。
她在後宮當差,什麼樣兒的人沒見過啊,彩月的那點小心思,當然瞞不了她。
彩月是邢煙的人,可邢煙沒有袒護她,反而替自己做主。
孫嬷嬷不由得多看了邢煙一眼。
過了一會兒,寶珠将熬好的藥端來,邢煙接過,親自給嬷嬷喂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