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覺得頭皮發麻。
穆玄澈這幾日都沒出養心殿,不是在跟大臣們議事,就是在批閱奏章,他貼身伺候,知曉穆玄澈早已疲憊不堪。
今日晚膳時,他提議皇上要注意休息,還故意提到了對弈。
皇上宣了胡答應。
他本還在為自己的聰明暗自歡喜,卻不想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“師父,現在該怎麼辦啊?萬歲爺問起,這可如何是好?”
小喜子又慌又亂。
冬暖閣内,突然傳來穆玄澈冷厲的聲音:“人呢?怎麼還沒來?”
他兀自坐在棋桌旁,一手執白子,一手執黑子,俊眸低垂。
今晚,他做好了與邢煙再次厮殺的準備。
這幾日,他忙裡偷閑地看了幾本棋書,自覺技藝有所長進,他想跟邢煙切磋一番,看看成效如何。
趙德允重重歎息一聲,硬着頭皮弓着腰,戰戰兢兢地入内,“皇上,胡小主病了。”
告知這個噩耗時,他的手不受控地有些發抖。
穆玄澈正要落棋的手停留在半空,眉頭擰起,“病了?”
“病得很嚴重,太醫過去瞧過了,是染了風寒。”趙德允如實說道。
“啪嗒!”
穆玄澈手裡的棋子掉落在棋盤上。
期待落空,他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。
真掃興!
“囑太醫好生診治。”
穆玄澈丢下一句話,起身,徑直朝禦花園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