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邢煙的印象并不深刻,隻覺得她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清瘦了一些。
“這酥梨糕哪裡來的?”穆玄澈怒問道。
對方沒有想要孟嫔的命,隻是想要她在冊封禮上出糗。
這手段不算惡毒,但實在是惡心。
寶珠吓得不行,忙跪地承認:“回皇上話,這酥梨糕是奴婢帶來的。”
她話音剛落,穆玄澈就下了令,“賤婢!拖出去杖斃!”
“皇上,此事不關胡妹妹的事。”孟南檸忙給穆玄澈跪下。
秋菊搶話道:“那盒酥梨糕是雲嫔賞賜給我家娘娘的,是她想要害我家娘娘的命。”
聽聞這事兒跟雲嫔有關,穆玄澈的眸色瞬間就暗了下來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?你如實說來,但凡有一個虛字,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寶珠按照邢煙吩咐的,戰戰兢兢道:“今早出門,雲嫔娘娘的侍女翠香,突然交給我家小主一盒酥梨糕,說孟嫔娘娘愛吃酥梨糕,囑咐我家小主交給孟嫔娘娘,但不要告訴孟嫔娘娘是她送的。”
“我家小主不知情,想着雲嫔娘娘也是一番好意,所以就将酥梨糕奉上。她見酥梨糕美味,貪嘴搶吃了一塊,這才”
寶珠說完,跪在那裡一個勁兒地哭。
現在,全屋子裡的人都聽清楚了,邢煙隻是替罪羊。
雲嫔才是始作俑者。
寶珠哭,秋菊哭,孟嫔也跟着哭。
穆玄澈可是說了要替她做主的。
君無戲言。
然而,天子起身,隻是沖趙德允說道:“送胡答應回去,讓太醫好生照料她!”
而後,他走向孟嫔,心疼地替她拭去淚:“愛妃受委屈了,等朕調查清楚了,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