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皇上,孟答應她她腹中的龍裔恐怕是是保不住了!”
他伏在地上,不敢擡頭。
穆玄澈聽到孟南檸三個字時,眉心本能地擰緊,掠過一絲深重的厭煩。
他薄唇緊抿,半晌,才冷冷地吐出四個字,如同冰珠砸落玉盤:“是她福薄!”
殿内死寂一片。
大臣們噤若寒蟬,大氣不敢出。
趙德允更是将頭埋得更低。
穆玄澈陰沉着臉,重新将目光投向案上的奏疏,大臣們戰戰兢兢地繼續着方才中斷的國事議論。
然而,那些聲音仿佛隔着一層厚重的霧,模糊不清。
孟南檸凄厲的哭喊聲、那混亂的拉扯聲,如同鬼魅般在他耳邊萦繞不去,攪得他心煩意亂。
不管他對孟南檸情意是否還在,那終究是他的血脈。
不知過了多久,壓抑的氣氛幾乎讓人窒息。
穆玄澈忽然開口,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滞澀:“她人怎麼樣了?”
趙德允如蒙大赦,連忙回禀:“回皇上,奴才原已急傳了太醫,可孟答應執意要回藍雨閣,是是胡貴人一路護着回去的”
“胡貴人?!”
穆玄澈猛地擡起眼,銳利的目光瞬間鎖住趙德允,“胡貴人剛才也在?”
“是是,奴才瞧見胡貴人是追着孟答應過來的,似乎是想勸阻”
“你說邢煙護着她回了藍雨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