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嫔腳步不停,聲音尖利得刺耳。
“皇上冷落本宮整整一月!那賤人才出冷宮,他便他便這簡直是當着阖宮的面打本宮的臉!是奇恥大辱!”
她腳步愈發急促,目标明确,直奔養心殿!
養心殿内。
穆玄澈正與幾位軍機大臣圍在巨大的輿圖前,凝神商議邊關軍情,氣氛肅穆低沉。
殿外。
雲嫔不管不顧的尖叫聲驟然響起。
“我要見皇上!讓開!本宮要見皇上——!”
趙德允躬着身,一臉為難地擋在殿門前,苦口婆心地勸阻:“雲嫔娘娘息怒!皇上此刻正與諸位大人商議國事,實在不便”
“狗奴才!”
雲嫔此刻最聽不得“議事”二字。
她猛地擡手,尖利的護甲幾乎戳到趙德允臉上,厲聲叱罵,“本宮看你是活膩歪了!敢攔本宮的路!”
趙德允那張向來圓滑世故的老臉,瞬間沉了下來,如同覆上了一層寒霜。
奴才的身份是他的本分,但身為禦前總管,行走宮闱多年,便是太後也要給他三分薄面,何曾被人如此當衆指着鼻子辱罵?
這“狗奴才”三字,像燒紅的烙鐵,狠狠燙在他心尖上。
“娘娘息怒!”
趙德允腰彎得更低,語氣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強硬。
“皇上确在議事!便是娘娘要了奴才這條賤命,奴才也萬不敢放娘娘此時入内驚擾聖駕”
他一邊說着,一邊用身體擋住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