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院判依禮叩拜:“微臣叩見雲嫔娘娘。”
雲嫔在軟榻上坐定,眸中閃過一絲訝然,“是你?”
黃院判并未做聲,隻是示意雲嫔伸出皓腕。
殿内霎時落針可聞,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和黃院判凝神診脈時細微的呼吸聲。
時間仿佛被拉長,雲嫔緊張地盯着黃院判緊鎖的眉頭,心也一點點提了起來。
“如何?”
她終于忍不住,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緊繃。
“本宮的脈象竟如此複雜難斷?”
這試探,帶着最後一絲僥幸。
黃院判緩緩收回手,捋了捋花白的胡須,眉頭鎖得更深,聲音凝重。
“回禀娘娘,娘娘玉體受損非一日之寒。若老臣所斷無誤,此乃長年累月受麝香陰毒侵蝕之象!”
麝香二字,如同驚雷炸響在雲嫔耳邊!
這正是她心底最深的隐痛,最不可言說的秘密!
竟被他一語道破!
雲嫔的臉色瞬間褪盡血色,如同金紙,指尖深深掐入掌心。
她強撐着最後一絲冷靜,聲音卻已抑制不住地顫抖。
“可還有挽回的餘地?”
那雙原本傲慢的美眸裡,此刻隻剩下枯木逢春般的絕望渴求。
“法子倒是有。”
黃院判沉吟片刻,話鋒一轉,“隻是”
“隻是什麼?”
雲嫔急不可耐地追問,身體前傾,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“微臣鬥膽,先為娘娘開一劑滌濁湯。娘娘需連服三日,一日三次,不可間斷。三日後,微臣再來為娘娘請脈。若此藥能助娘娘清除體内經年淤積之陰毒,則根基尚存,後續調理便有希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