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。”
沈言昭側過身子,握住了沈母冰涼的手。
沈母哽咽着出聲:
“當年你爹不過是風寒咳嗽,本想着喝幾貼藥便可以好,結果咳嗽引發了他肺上的舊疾。
大夫說隻要以後精心養着倒也不礙事,隻是你爹進宮一趟回來後如何都不肯喝藥,不過三個月便去了。
季安瀾來找你玩的時候悄悄給我帶了季丞相的信,說皇帝忌憚沈家已久,怕是要對沈家下手,所以你爹犧牲了自己保住了我們娘三。”
沈母說着說着,轉過身抱住了沈言昭。
沈言昭輕拍她的背。
“娘,既然皇帝如今對我們兩家虎視眈眈,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。”
沈母苦笑。
“如今皇帝的位置無人撼動,朝中如今更是不知多少官員是皇帝人,我們萬萬不可輕舉妄動。”
“女兒命人從西域找了一種名為佛陀子的藥,此藥能夠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喪失神志,本想用在江峰身上,如今不如送進宮中。”
這藥還是上輩子她從丁姨娘那聽來的,若母親應允,那這輩子便有了它最好的去處。
“為何不繼續用在江峰身上呢,上輩子他如此作踐你,豈能這麼容易就放過他。”
沈母沒有同意或者拒絕沈言昭剛剛的提議,而是将話題岔了開來。
“女兒若不是想讓他把曾經吃了我嫁妝的份額全部吐出來,怎會不幹淨利落地對他下手。”
沈言昭将江峰在外面有私庫的事情說了出來,并叫人拿來了一長串的物品清單。
此事很好的轉移了沈母的注意,她接過單子看了起來。
“這江峰膽子可真大,連禦用的東西都藏有那麼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