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展奇書和甯長司都是皇帝的人,在金礦和軍饷這兩件事中,誰知道他倆出了多少力,留着始終是個禍患。
她剛下了馬車便又掉頭回去,就這麼會功夫,房嬷嬷已經在尚書府等着她了。
“房嬷嬷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。”
“皇後娘娘有急事。”
她從頭上拿下一個簪子,又從簪子裡抽出一封信。
沈言昭從未見季安瀾如此謹慎的模樣。
她接過信,越看越震驚。
皇帝想除掉季安瀾的孩子,季安瀾想在孩子落地後除掉皇帝然後用她的孩子取而代之。
“最近這些日子裡,皇後娘娘莫名會在宮中遇見很多奔着她腹中之子去的事情,有時是被浸泡過藥物的筷子,有時是地上突然出現的油漬,防不勝防。”
“宮中人心難測啊!”
沈言昭一點也不震驚,既然是皇帝想除掉這個孩子的,那自然手段方法層出不窮。
她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加入季安瀾的陣營。
畢竟皇帝已經對丞相府下過手了,等邊疆戰事一結束,沈相臣回京,那下一個倒黴的便是将軍府。
可若是此事被皇帝知曉,那便是謀反的大罪。
“房嬷嬷先回去吧,除夕宮宴我自會去皇後娘娘宮中。”
“是。”
房嬷嬷将簪子戴了回去,沈言昭也将信件丢進炭盆中。
此事重大,她不能以自己的想法為準,再思考一晚,明早就回去問問母親和外祖的意見。
“夏錦,你現在去一趟将軍府,告訴母親明日請外祖父也回去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
她看着炭盆中變為灰燼的信件,突然有些懊悔自己手快燒了它,應該明日一塊帶回去給母親和外祖父看看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