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辭在院中接到了季安瀾傳出來的信件。
這府中的主子如今隻有沈相臣在,她立刻将信件拿了過來。
沈相臣拿過來看了一下,這封信是寫給他的,季安瀾已經知道沈言昭失蹤的事情。
信中寫了皇帝在二人失蹤的前一天半夜召見了江峰和展奇書二人,并且如今皇帝也派了人去尋找二人的下落。
以及皇帝忌憚他兵權在身,打算趁二人失蹤之時以邊疆不可無将之由将他趕回邊疆,阻止他繼續尋找。
沈相臣将信件揉成一團。
這皇帝真是好算盤,若他抗旨,那便可趁機收了他手中的權力;若他去了,皇帝也沒找到,那剛好除掉了他兩位親人,讓他痛不欲生;若找到了,那邊可用二人的性命脅持自己為他所用。
可萬一沒找到,皇帝難道不怕他沒了後顧之憂揭竿而起嗎?
雖然有這個可能,但沈相臣不敢賭。
下午,皇帝又召見了江峰和展奇書進宮。
等二人走後,他一臉神清氣爽地走出了養心殿,身後的太監手裡還提着一副湯羹。
季安瀾此時正哄着大皇子睡覺。
皇帝原先舒适暢快的表情在進了坤甯宮後又變得屈辱。
“皇後,朕帶了湯羹來看看承兒。”
大皇子的名字叫衛承則,是季安瀾親自取的。
皇帝不願意為這個不是自己的孩子取名,剛好便宜了季安瀾。
太監将湯羹放在桌上。
“參見皇上。”
季安瀾從衛承則身邊起開。
“承兒剛剛睡着,等他醒了再說吧。”
她看着皇帝提來的湯羹,想也不想就委婉的拒絕。
“吃完再睡也是一樣的。”
皇帝說着,就要讓印公公将孩子抱過來。
“啟禀皇上,皇子還小,暫時隻能吃奶,連口水都不能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