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昭委屈的眼淚還是掉在了沈相臣的肩頭,沈相臣隻覺得自己的肩上有萬噸的重量。
許久,沈言昭才退出他的懷抱,自己一個人回了院子,将所有人都趕了出去。
春辭也在為她的小姐感到難過,心一橫,拿着刀子就要去尚書府門口蹲着江峰,可惜被蒼山拎了回來。
接到消息的外祖和舅舅一家也立刻來了将軍府。
沈相臣沒有出來見人,他獨自待在書房思索着還有沒有什麼破局之法。
可聖旨都下了,他實在是沒想出來。
想起沈言昭離開沈母院子時失意的樣子,他決定先去陪陪她。
沈言昭院子裡沒有一點聲音,他進去的時候也沒有下人的通傳和阻攔。
打開沒,沈言昭正坐在銅鏡面前。
這面鏡子是他遊曆嶺南時遇見的,他覺得這面鏡子照得人更清晰更明朗,不假手于他人,一路從嶺南背了回來。
“昭昭,是哥哥沒用。”
他向沈言昭道歉,因為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在朝堂上沒有阻止的原因。
“哥,我不想再嫁給他了,我甯願我下半身都待在家中。”
沈言昭痛哭出聲。
沈相臣上前想要拭去她的眼淚,可眼淚一滴一滴落不完。
他幹脆讓沈言昭埋頭在自己的腰間。
等沈言昭哭累了,聲音都沙啞起來,他這才松開給她倒了一杯茶過來。
喝完茶,沈言昭自己去床上躺着,沈相臣坐在床邊看着她。
“哥,我倒情願是你。”
沈言昭的話在他心中蕩起漣漪。
可他也明白,這隻是他的妹妹走投無路之際說的,并不能當真。
“若真是我,那該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