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昭将他的手放了下來,轉頭吩咐夕風。
江峰也沒有繼續賣慘,老老實實吃完了早飯,但一直賴在沈言昭的屋中不願離去。
大夫已經在他的院中等候多時了。
“回去把手處理一下,明天不要被看出來。”
江峰得了沈言昭的話,這才屁颠屁颠地走了。
“夫人真厲害,跟訓狗一樣。”
攬月看着離去的江峰,忍不住感慨。
沈言昭也沒追究她罵江峰是狗的事,隻是勾着唇笑笑。
江峰這種男人就是賤的,從前自己那麼喜歡他的時候,他卻從不放在心上,如今她對他隻有仇恨,他倒是巴巴地貼了上來。
“那你多學學,以後用得上。”
沈言昭的話誠懇無比,倒是攬月聽得心裡咯噔一聲。
江峰果真按照沈言昭的話去做了,讓大夫處理了手上密密麻麻的傷口,接着沐浴睡覺。
回門這日,沈言昭本想帶着江峰送的那對簪子,可怎麼也找不着。
無奈,隻得從妝匣裡挑選了其他的首飾,至于耳環,還是帶了那對黑珍珠。
江峰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她戴的耳飾,可目光在她頭上掃來掃去,都沒有看見他送的那對簪子。
他忍到了車上才忍不住開口:
“我送你的那對簪子今日怎麼沒戴?”
沈言昭摸了摸自己的發髻。
“我還想問你呢,府中這些下人怎麼換了不少,我今早在屋裡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你送的簪子,指不定被誰偷了!”
沈言昭倒打一耙。
但江峰隻聽到了她找自己送她的簪子找了大半天。
“好吧,那可能他們偷了,等下午回來了我重新給你買。”
沈言昭看着他那好忽悠的樣子,嫌棄地撇過頭去。
要不是丞相府中還有隐患沒有解決,她才不願意與他相安無事地坐在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