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昭說完,看了下衆人,沒有人反對,她心中松了口氣。
越往北走,溫度越發低了起來。
在車廂裡沈言昭都将大氅披上了,外面的衆人更是将自己包裹得越來越嚴實。
在他們日夜兼程下,不久便來到了距離邊境的最後一個城鎮,眼看僅剩兩天的路途,沈言昭讓衆人在城鎮上好好休息一晚在出發。
“這邊境的雪連着下了十幾天了,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!”
旅店裡,一個頭戴氈帽的男子将帽子拿下來抖了抖。
“哎呦,下那麼久啊,難怪最近老有那邊的人拖家帶口的到我們來呢。”
掌櫃的站在櫃台旁驚訝的說道。
沈言昭一聽他們聊到邊境的事情,立馬兩隻耳朵都豎了起來。
“是啊,年前凍魚咋壞了不少的屋子,再加上這大雪,哪裡好住人哦!先給我上壺熱酒暖暖身子。”
“好嘞!”
掌櫃的迅速去拿酒去了。
葛修遠上前主動和男子攀談起來。
“這位大哥,我們正要去邊境,下了那麼多天的雪,那路上豈不是更不好走了。”
“是啊,那路上本就坑坑窪窪,如今被雪遮住了,連規避都難,我勸你們啊,最好還是别過去了,省得馬車卡在半路出不來。”
男子熱心地建議道。
“啊?那不行啊,我們受人之托還帶了不少東西要到邊境去呢,哎!”
葛修遠故作為難的樣子。
“小兄弟,你就聽我一句勸吧,你現在過去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,還是就在這裡留下來等雪停了再說吧。”
見男子還是一樣的說辭,葛修遠知道他沒有撒謊。
“小二,給這位大哥上盤牛肉,記我那桌。”
“唉,不用不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