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季安瀾确定他跑了,實在是洛錦程自從出去辦事近兩月,一封述職報告都沒有,她發去詢問的信函統統杳無音訊。
加上沈言昭這封詢問信,她幾乎能斷定這人跑了。
“太後娘娘,恐不是路上出了事?”
沈母坐在一旁凳子上,見季安瀾如此果斷就下了通緝令,忍不住勸了一下。
“不可能,若是真路上出了事,那府中之人不可能走得如此幹淨,定是因為什麼事潛逃了。”
季安瀾靜下心來思考洛錦程潛逃的原因。
可不論是去年還是今年,都沒有什麼其它的事情交給他去做,那他這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?
她實在想不通,好在錢舉平很快來了。
“錢舉平,哀家如今命你為提舉常平司,即刻趕往邊境開倉放糧,并協助當地父母官重新種植作物。”
“是。”
季安瀾迅速寫下诏書蓋了印交給他。
錢舉平一回家立馬收拾準備出發。
沈母在錢舉平離開後也離開了皇宮,路上還碰見了急忙入宮的季丞相。
想起沈清窈如今八個多月的肚子,她決定明日便去丞相府看看。
邊境的将士們今天中午吃上了熱乎乎的牛羊肉,與她剛來那天不同的是,今天罕見地蒸了米飯,平日裡都是喝粥。
今天做的味道是前所未有的香,連她都不用開小竈就能吃下一大碗飯。
衆将士放開了肚皮吃,吃完便回到營帳倒頭就睡了起來,他們明白,一旦吃上了這般豐盛的食物便意味着戰事馬上就要起了。
沈相臣也難得在白天也睡起覺來。
沈言昭将他的床讓給了他,坐在床邊隔空描摹着他的睡顔。
一直到傍晚他才醒來。
“穿衣服吧。”
沈言昭親自替他穿戴起盔甲,這還是第一次,沈相臣沒有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