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相臣見她很兇狠的樣子,隻好老老實實地半靠在床上沒有動。
沈言昭又從湯婆子裡将熱水倒了出來,沾濕了帕子輕輕将周圍染上血漬的地方擦幹淨。
接着将金瘡藥均勻地撒在傷口上,這才找來幹淨的棉布将他的傷口重新包紮起來。
“你受傷了為什麼還要逞強,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心你,好不容易盼着你安全的回來了,你居然還瞞着我受傷的事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沈相臣看着沈言昭要哭的樣子,說不出什麼辯解的話,隻好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。
手掌下是結實的肌肉,伴随着心髒的跳動一下下沖擊着沈言昭的掌心。
“我還活着,這難道不就是對你最好的交代嗎?”
沈相臣微微皺起眉頭,眼神中帶着詢問和祈求。
看着這樣一個俊美的男子赤裸着上半身對自己露出了小狗般的表情,沈言昭終究是敗下陣來。
“那你下一次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許瞞着我。”
“當然,我保證。”
沈相臣眉眼松懈開來,露出一個得逞的笑。
“将軍,我們進來了。”
門外傳來季升的聲音,看着沈相臣赤裸的身體,沈言昭手忙腳亂的給他穿好。
“進來吧。”
沈相臣接過她手裡的活,迅速将自己的衣服穿好走了出去。
沈言昭摸着自己莫名滾燙的臉頰在床邊坐了下來,聽着外面的人讨論着如何處置戰俘,她這才慢慢平複下心情。
“将軍,依末将所見,非我族類其心必異,當斬草除根,以防他們卷土重來。”
這是孫榮的建議。
“我認為不可,若是這樣幹了,那豈不是向其它國家宣告我朝對待俘虜如此狠絕,以後與他們對上隻會導緻他們抱着魚死網破的心态與我們戰鬥到底。”
季升立馬否決了孫榮的提議。
“二位副将說的都有理由,可如今軍中的糧草儲備本就不多,若是善待這些俘虜,怕是沒過幾日糧倉便見了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