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邊境的百姓精明的狠,再餓也不會餓死自己,城中韓老闆家的糧倉更是在雪停後被他們洗劫一空。”
季升的語氣充滿了不屑。
沈言昭聞言也是驚訝地看着沈相臣,她要去施粥的時候怎麼沒聽沈相臣和她說過這些事呢。
“他們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地窖,将軍曾經帶我們摸黑去探查過,每家存的糧食足夠一家吃上三年都不止,也就韓老闆剛來沒兩年不懂這裡人的本性,還以為他們是實在沒得吃才搶了自己的糧倉。”
季升的話讓錢舉平一下子僵在原地。
“去年将軍出去收購糧草的時候,這些人不僅高價賣給将軍,甚至合夥做局在别的城鎮坑了将軍一大筆銀錢,回軍營後将軍才察覺不對,帶我們去暗訪才發現的。”
孫榮補充說道。
“什麼?”
錢舉平手上才剛被塞進一大塊羊肉,就因為季升和孫榮的話驚得掉入盤中。
“這邊的百姓很多都是流放到北邊的犯人生下的孩子,隻能說有其父母必有其子。”
柯震安說完這些,撕下一大塊肉放入口中,接着豪邁地飲下半壺酒。
“那為什麼之前那些人還裝出餓得不行的樣子?”
沈言昭不解。
“餓是肯定餓,隻不過是想賭一把我們到底會不會袖手旁觀罷了。”
沈相臣慢條斯理地将口中的羊肉吃完才接着補充:
“很顯然,他們堵對了。”
“那哥你當時怎麼不阻止我傳信回京。”
沈言昭驚訝之情與錢舉平想比隻多不少。
“不阻止你是因為洛錦程确實那麼久都沒到,我擔心有貓膩,這不果然是留了那麼大一個爛攤子在這。”
“好了好了,就不要擔心那麼多了,左右百姓餓不死,今晚先痛痛快快地喝一場。”
柯震安打斷了他們的話,忙碌了那麼久,他隻想把酒言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