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能想到正是這份“輕松”讓姜昭犯了難,畢竟一路上她沒有感受到任何所謂的“好處”。
她一門心思地不想放過這個便宜,更加嚴謹地四處觀察。
終于在走了無數個一模一樣的台階之後,發現了一處細微的不同。
“這個台階的紋路,好像跟上一個不一樣啊。”
姜昭停下腳步,蹲在那裡研究台階。
“好像這裡多了兩筆,那邊又少了一些,這裡的畫法也不一樣”
她嘴裡念叨着,仔仔細細地把台階上的紋路記在腦子裡,然後盤膝坐下,閉上眼睛對比二者的區别,甚至伸出手來,在虛空中描畫着。
“她在幹什麼?”
文虛懷和葉尋周目瞪口呆地看着姜昭在最後四分之一的分界處停下,還坐在那裡神神叨叨地比劃着什麼。
“不知道啊”葉尋周撓撓頭,“莫非是在畫符?她好像會畫符來着。”
“她會畫符?你不是說她沒師父嗎?誰教她的?”
“呃”葉尋周咧嘴一笑,“姜昭說了,畫符這玩意兒,不是有手就行?”
他為了讓文虛懷也感受自己當初那份無語和恥辱,特地把姜昭的語氣學了個十成十。
沒想到還沒得瑟完,背後掌風呼嘯,來人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,險些給他拍飛出去。
“有手就行?他爹個腿兒的!誰說的畫符有手就行?”
葉尋周一臉苦澀地回過身去,頭都沒敢擡,先行了個禮,“萬師伯,這話可不是我說的!”
文虛懷揚着下巴指了指問心鏡裡盤腿坐着的姜昭,“喏,是那個小娃娃說的。年紀不大,口氣不小,難堪大用,不行不行!”
葉尋周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,心想文師伯先前都要收姜昭當徒弟了,怎麼一下子改變了态度。
結果擡眼便看到文虛懷在暗地裡沖自己使了使眼色,瞬間就明白了他這是怕萬師伯跟自己搶徒弟。
果不其然,萬九塵瞟了一眼姜昭,當即十分嫌棄,“才走到四分之三就要休息了?這娃娃不行!”
葉尋周在文虛懷的威脅下趕緊點頭附和,“啊對,不行,她資質也一般,才是個三靈根,如今看來心性也不好,這次是我大意了——哎呦!”
話還沒說完,他腦袋上又被重重地敲了一下,“資質一般?睜開你的狗眼看看!那小姑娘把我刻在台階上的陣紋都畫出來了!”
“這觀察,這感知,你管這叫資質一般?!”萬九塵咆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