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王典,哦不對,是甯典,又一次陷入了沉默。
姜昭忍不住在心裡破口大罵。
好好好,全員惡人是吧?
都想奪舍我是吧?
一個裝老師,一個裝老實,加起來比修真界命都長的兩個老東西,為了自己這具活人的身體,連臉都不要了是吧?!
若不是此刻她一點力氣都沒有,大殿裡回蕩的肯定都是她的罵聲。
“我承認一開始我是有這個想法。”
甯典答道,“但她虛心求教,又願意嘗試繼承我的衣缽——若我門派思想後繼有人,我本人是否存活于世,又有什麼重要呢?”
他言辭懇切,“所以我是真心想将魂力贈她,一方面是為了送她一份機緣,另一方面,也是真的想實現你補全陣法的心願。”
藥皇鼎卻不肯聽他辯解,自顧自地尖聲發瘋,“放屁!都是放屁!陣法補全又能如何?我還是一個破鼎!我還是被封印在這裡!”
“他憑什麼把我封印在一個破鼎裡面!我是個活生生的人!我是這個大陸上最頂級的丹師!”
藥皇鼎咆哮道,“那個瘋子,活生生将我的三魂七魄塞進丹鼎!每次煉丹,我的神魂都要接受丹火的炙烤!”
姜昭聽了都忍不住同情他的遭遇,而甯典卻覺得離譜。
“怎麼可能?這等邪術,整個大陸都聞所未聞!”
他反駁道,“若真如你所言,藥皇鼎豈不早就成了邪器?”
姜昭也擡眼看向藥皇鼎,隻見其紫金之色光華流轉,鼎身金龍正氣凜然,沒有絲毫邪意。
藥皇鼎不做正面回答,隻是一味叫嚣着,試圖說服甯典與自己一起奪舍姜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