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方剛打了個照面,氣氛就立刻變得劍拔弩張起來。
“我道是誰,原來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!”
牛萬斤哈哈笑道,“小子,今日遇上我們算你倒黴,下輩子再見到爺爺們,記得要繞路走!”
“别大意!”苟七心思要比牛萬斤缜密得多,“他敢自己一個人來這裡,必定有所依仗。”
“怕什麼!”牛萬斤的開山斧蓄勢待發,“就算他年紀輕輕就已修成金丹,遇上咱們兩個,說不得也要做我斧下亡魂!”
吳一用眉頭緊皺,雖然面上看不出緊張之意,心裡卻早就泛起嘀咕。
他前陣子偶然得到了一塊地圖碎片,殘破的獸皮上連墨迹都有些模糊。
若是别處,他還真未必能猜得出來。
可巧就巧在,他将那地圖上的地形地勢重新拓印了一份之後,一眼便認出是自己幼時居所附近的一片山林。
考慮到自己身為劍修,手頭實在不算寬裕,吳一用還是抱着發筆橫财的心态找到了這處遺迹。
隻是誰能想到,寶貝沒搜出來,倒是搜出來了兩個邪修——還是兩個金丹期。
吳一用自認打遍各大宗門的金丹期修士無敵手,可真要對上邪修,還是有點發怵。
畢竟邪修們手段肮髒,不講武德。為了取勝,小伎倆可謂層出不窮。
倒不怕打不赢,主要是怕打赢了自己也得脫層皮。
他暗自提高警惕,時刻提防對面的陰招。
牛萬斤是個實幹型,咧着嘴笑了笑,很是不屑地鄙夷了一番吳一用的瘦弱身闆,拎起開山斧便沖了上去。
吳一用不閃不避,反手從背後抽出寒星劍,踩着踏月步法迎了上來。
二人毫不留手,每次出招都帶着磅礴的殺意。
牛萬斤的那柄開山斧大開大合之間帶出一股血腥氣息,斧刃偶然劃破吳一用的手臂,竟隐隐有腐蝕皮肉的趨勢。
而吳一用的寒星劍也劃出凜冽劍芒,萬千虛影将牛萬斤的周身圍得密不透風,牛萬斤左支右绌,狼狽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