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昭哭喪着臉,“師兄,你說吧,要怎麼練?我服了,我真的服了!”
她總算知道溫無涯為什麼說聞人颉在對戰上很厲害了,這人一出劍,處處是殺招——恐怕他根本就不是個劍修,而是不知道從哪個邪修門派跑出來的刺客!
但是姜昭原本也不想做個光明磊落的劍修。
她對劍之一道并沒有多麼深重的情感。
甚至在她看來,無論劍道、丹道或者符陣之道,都不過是為了實現某種目的而學習的“技能”。
姜昭認為這些“道”,都應該為她本人服務,而不是她本人去費盡心思地将人生全都放在修習特定的“道”上面。
她曾與溫無涯讨論過對于“道”的理解,當她将這番話将與溫無涯的時候,溫無涯沉默了許久。
“你說的或許是對的。”他說,“我們總是在追求某一種‘道’的極緻,但一葉障目之下,似乎忘了自己要攀登的那座山到底在何處。”
自從那次讨論之後,溫無涯再也不去計較姜昭今天煉丹、明天練劍的跳脫思維,反而告訴大家不要打擾姜昭。
或許姜昭要走的路,與他們每個人都不一樣。
她的道,遠比他們的更高遠,也更難走。
再難走的路,也總有人走。
就像此刻聞人颉見到姜昭大受打擊但興緻勃勃的樣子,覺得意外,又覺得好笑。
“我以為你會哭喪着臉說自己不想學劍了呢。”
聞人颉也聽說過關于姜昭的種種傳聞,無非就是她似乎從無定性,喜歡什麼就練幾天,不喜歡了就丢掉了。
他以為姜昭真如傳言所說,容易上頭也容易下頭,所以故意給了她一個下馬威。
好讓她知道劍術并不是什麼一蹴而就的簡單事情,如果抱着過家家的玩樂心态,還是趁早放棄比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