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舅的才華一直是時妃欽佩的,于是特意聯系了舅舅,要了方案。
同時問了下公司的情況。
舅舅雖然說得輕描淡寫,但時妃還是聽出來。
撐不了多久了。
徐淩峰跟對方聊了聊,對方願意給出時間與時妃見面,不過是在賽馬場。
剛剛跟她通話的是徐淩峰。聲音太吵,他說了什麼時妃一句都聽不到,索性挂了電話自己去找。
她往最佳觀賞區走去。
剛到,就見許久哲晃着身子和幾個公子哥兒走過來。
看到時妃,手裡的水瓶晃了晃,瓶身的反光照在他撇起的滿是不屑的嘴角。
“口口聲聲說沒跟蹤阿殒,這算什麼?”
“他走到哪跟到哪,時妃,你怎麼就那麼賤!”
許久哲臉瘦顴骨尖,長的就是一副刻薄相,說起話滿面厭惡,看時妃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剛從下水道裡鑽出來的老鼠。
剛好一場比賽剛結束,喊聲停止,許久哲的聲音落在她耳裡。
時妃本能朝許久哲走的方向看過去。
果然看到顧殒。
他和林景年坐在位置上,剪裁得體的立領休閑襯衣裹住完美身段,落在膝上的指修長有力,腕間名表奢幽光微閃。
額發梳得一絲不苟,每一寸都極緻低調,又極緻尊貴。
“怎麼到現在還認不清現實?你壓根就配不上阿殒!”
時妃眼底淚痣輕晃,淡淡看向許久哲:“遇到喜歡的女孩不敢追,隻敢對我噴糞,許久哲,我挺看不起你的!”
“你!”
許久哲心虛地閃了下眼。
“你算老幾,也好意思看不起我!”
時妃冷眼看他狼狽不堪地轉移重點,覺得可笑。
“放心吧,我不喜歡顧殒了,有時間提醒他一下,别忘了辦離婚手續!”
說完,擡腿走出去。
她真沒有賤到那個地步,顧殒一次次因為謝南喬而選擇傷害犧牲她,連她的孩子都不要,她不可能繼續沒臉沒皮去冷臉貼熱屁股。
時妃走出去時,連個正眼都沒給那邊的顧殒。
許久哲讓身邊的公子哥兒們散了,自己回到位置上。
林景年看一眼遠去的時妃,“她來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