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殒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葉純,又朝遠處的時妃看過來。
時妃雖然挺厭惡謝南喬的,也不想葉純得罪了顧殒影響時家的生意,走過來道:“舅媽,咱們走吧。”
葉純過來就是給謝南喬和顧殒添堵的。
添得差不多也就不留,和時妃一起往樓下走。
邊走邊道:“這地兒不好,一股狐猸子味,原本還打算開卡呢,不開了!”
晚間小團子睡着後,時妃又忙了幾個小時。
顧承澤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,她都沒接。
離開熱愛的崗位六年,怎麼都覺得不夠,恨不能不眠不休把時間給補回來。
忙得差不多才揉着肩膀往房間走。
這次,換成顧殒打電話給她。
時妃并不想接。
不過想到老師退給他的畫總要有個交待,這才接通。
并不說話,等着那頭的人發言。
顧殒似乎也不急着開口,彼此的呼吸音在電波中流轉。
“有事?”時妃索性主動。
“嗯。”顧殒應,“是承澤找你,他似乎騙了你,希望跟你道個歉。”
“不必!”
顧承澤不歸她養,騙沒騙她都沒那麼重要。
“轉告他,我沒生他的氣,叫他早點休息。”
“另外,施老已經将畫退了回來,放在保險櫃裡。”
施老的意思已經很明白。
他看重的永遠隻有真才實學,達不到要求讨巧是沒用的。
顧殒是個聰明人,無需她解釋。
“至于今天舅媽的話如果讓你不舒服了,我道歉。”
她和顧殒已經在談離婚,他算不得出軌。
至于謝南喬,她永遠都不會原諒,更不會道歉。
說完該說的,時妃一時不知道還能說什麼。
顧殒今晚不知道為什麼,也不急着挂電話。
時妃索性自己先挂掉。
時妃沒想到會接到林景年的電話。
“有時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