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年沉默走進酒吧,要了一杯酒,沒喝,低頭握着。
酒杯裡閃出時妃的臉。
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隻與他對視。
不閃不避,目光清澈。
清得人心底發虛。
落荒而逃的是他的自己。
“不是說有事的嗎?怎麼來這裡喝上了?”
入口處,謝南喬和顧殒走進來,一眼看到林景年。
謝南喬意外地問。
“心情不好?”
林景年今晚說話很沖,謝南喬隻當他心情不好。
“因為景蓮嗎?要不過幾天我帶她出去散散心吧。”
林景年一直是謝南喬極力要拉攏的人。
不僅因為他身後強大的背景,更因為他個人能力出衆,日後能給自己提供巨大幫助。
“不必。”
謝南喬有跟林景蓮打過交道,林景蓮不喜歡。
“我和喬喬過來讨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,不陪。”顧殒拍拍他的肩。
男人之間的交往淡如水。
見有人從謝南喬身側狹窄的地方穿過,顧殒虛伸着手擋在她肩側。
兩人一起往裡走。
這畫面别說時妃見了會受不住,就連他這局外人都替時妃難受。
一年多的日日夜夜,她親眼見自己丈夫一次次護着另一個女人,該有多痛啊。
林景年想一次心口泛一次痛。
“顧殒。”他叫道。
顧殒回頭。
林景年沉重而痛苦地出聲:“我們都犯了錯,我後悔了,你也會後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