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妃沒管他,剝開自己面前的闆栗,把熟透松軟的放在外婆面前。
自己吃熟得沒那麼透的。
闆栗很燙,時妃剝得有些狼狽,蔥白的手指被燙得紅通通的。
她喜歡吃滾熱的闆栗,也就隻能忍着燙。
卻還是剝得七零八碎。
手指突然一空。
闆栗被人取走。
顧殒修長的手指三下兩下,便将闆栗剝開淨,輕輕放在她面前的空碟子裡。
兩人沒有交流。
顧殒自然而然地将煨熟的闆栗拿出來剝,動作娴熟得就像做過千百次。
能讓他屈尊降貴的,隻有謝南喬。
時妃突然沒有了胃口,說了聲:“我去找舅媽。”
起身走開。
“媽媽,我和您一起去!”
顧承澤追上來。
“不用。”時妃淡淡道。
兩人斷絕了關系,她的家人便與他沒有任何關系。
顧承澤卻固執地要跟上,“媽媽,上次我不是故意要藏您的保溫盒,隻是南喬阿姨特意帶湯來看我,我怕她知道我已經吃了尴尬,所以才”
“您能别生我氣了嗎?”
時妃看遠離了時仲元和外婆,才出聲道:“承澤,你真是因為怕尴尬嗎?還是怕你的南喬阿姨知道你還惦記着我不開心?”
“我”
他當時就是這個想法!
自己生的兒子,時妃把他看得透透的。
“既然你已經做了選擇,就不必再不斷聯系我。”
“可你是我媽媽呀。”顧承澤眼睛紅紅的,快要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