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軍一聽這話撸起袖子就要幹架,還是張月攔住了他:“大弟,你可不敢和他動手,他本來就壯實,現在又喝上酒,你就更不是他的對手了。”
“那你婆婆就不管管他兒子嗎?”建軍氣得看不下去,咬着後槽牙說。
張月歎了口氣說:“我婆婆好幾天沒回來了,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管這事,你是不知道,我婆婆一直就看不上我,覺得我沒有工作,離了她兒子,我就隻能等着喝西北風。”
說着話張月歎了口氣,繼續說:“前幾天,因為我洗衣服用的肥皂多了,我婆婆還對他兒說我不會持家是個敗家娘們,結果你姐夫喝了點酒對我又是一頓暴打。”
建軍憤怒地看着二姐,說:“那這個家,就沒人管了嗎?”
“誰管啊?我那挑事的小姑子?我都希望她不要回娘家,一回來就是對我使喚,她一回來我就跟個奴婢,一刻都不帶停歇地伺候她。”
建軍看向二姐心疼地扶起她:“那你以前回家怎麼不說?”
張月歎了口氣,緩緩地說:“說什麼?讓大家看我的笑話,再說,我能怎麼辦?難不成還能離婚了?”
建軍歎了口氣,是不能離婚,離婚了還别得讓人笑話死。
這個年代那個正經人離婚,被離婚的女人大多都是那種不正經的。
“那你想怎麼辦?”
“能怎麼辦?我沒有工作,娘家我也回不去了,隻能這麼熬着呗,多會媳婦熬成婆了,我就活出來了。”
建軍看着二姐覺得說的也是,大院裡有多少女人不是這樣的,就連他媽媽年輕的時候不也是經常被爸爸打!
張月緩了緩情緒後,這才看向建軍問:“你怎麼過來了?”
建軍把爸爸住院的事情說了一遍,張月默默地低下頭好一陣這才說:“不是我不想給錢,我覺得我們當閨女不應該出這個錢。”
“二姐,你怎麼能這麼說?”建軍震驚地看向張月,覺得她怎麼能這麼說。
張月拿起毛巾擦拭着臉上的傷,淡淡地說:“父母隻是生了我們一場,至于養育哼,我們都是靠掙工分自己養活自己的。”
“你看,我和大姐誰有工作了?有好處還不都是你們小子的,就算是分家,會有我們一間房嗎?”
“我們什麼也烙不下,憑什麼要我們分攤爸爸的住院費?”
建軍看着眼前的二姐仿佛從來就沒認識過:“二姐,你生下來,父母也喂養過你吧?沒有他們哪裡有你?”
建軍試圖還想在争取一下,但張月看向他的眼神裡都是恨。
“養我是不假,可是我三歲就開始跟着大人下地了,後來不到年齡的我就開始掙工分,我掙的工分用來幹啥,還不是養活你們這幾個弟弟?”
張月幾乎是用怒吼說完的。
張建軍沒有想二姐居然這麼狠他們,他伸手摸摸口袋裡一塊錢,那大姐是不是也這般狠他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