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眶一紅，委屈告狀：“林經理，張攝影把我的臉拍得特别僵，打光也有問題，完全不講任何陰影美感！廣告商還說我表現不好，你說這難道不該張攝影負責嗎？”
一通控訴砸下來，有理有據，周絮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林未晚微微挑眉，徑直走向監視器，對剪輯師命令：“把剛才的拍攝素材調出來，我看看怎麼回事。”
剪輯師依言将照片找出來。
周絮指着她自己表情僵硬，雙目無神的照片：“看，這裡打光有問題。”
林未晚眯起眸子。
她看着照片中像木頭一樣僵硬的周絮，懷疑周絮眼神不好，腦子還有問題。
自己神态和木頭人一樣，還好意思怪打光？
說出來也不怕被笑話。
真是強行找借口。
林未晚眸色微暗：“張老師的意思是，他的打光沒問題？”
張明立刻走過來，忌憚周絮在公司的地位，不敢明說。
“我拍了十二年了，一直都是這麼拍的。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打光有問題。”
周絮抱着胳膊，冷笑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我故意冤枉你咯？那我還想說呢，我拍了那麼多年的廣告平面照，怎麼這麼就被退貨？”
“這次廣告商是一流品牌，不是你以前拍的那種模特廣告。”林未晚聲音不高，卻帶着淡淡的諷刺。
周絮臉色一變，沒繃住：“林經理這是在看不起我嗎？就算是模特廣告，也是看自身實力的！我要是拍不好，怎麼可能走到現在？”
林未晚平靜地看着她，不緊不慢地扯了扯唇。
你覺得你每次拍攝都是一次過，自身有實力？”
周絮擡起下巴：“當然。”
她話落，門外就來了人。
裴聽接到通知，十五分鐘就趕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