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眼神裡的鄙夷都快溢出來了。
“你嫂子?就你們家那窮得叮當響的樣,舍得花快兩塊錢給你買這玩意兒?小丫頭片子,撒謊也不打個草稿!整個學校誰不知道你們家什麼光景?”
一直沒說話的劉老師推了推眼鏡,也開了口。
他看着白瑜昕,臉上滿是不耐。
“姜曉雨家長,這件事的是非曲直已經很清楚了。念在她是初犯,學校就不給她記大過了。你先把她帶回去,好好教育教育!我看這學也别上了,先休學反省一段時間吧!”
休學?
白瑜昕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。
她知道姜曉雨有多想上學。
這一句輕飄飄的休學,對這孩子來說,跟天塌下來沒什麼兩樣。
她護着身後的姜曉雨,往前站了一步,直視着劉老師的眼睛。
“老師,您說是非曲直很清楚,那我倒想問問,您憑什麼就斷定是我家曉雨偷了東西?”
劉老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“人證物證俱在,你還想狡辯?”
“人證?”白瑜昕的視線掃過蔣芳母女,“她們是當事人,說的話能算客觀證據嗎?”
“至于物證”她又把目光轉回到劉老師身上,“您是說那盒畫筆?供銷社賣的東西,上面刻着誰的名字了?我們買了,她們就不能買?就因為我們家窮,所以我們家孩子用的東西,就一定是偷的?”
她一字一句,問得不疾不徐,卻讓劉老師下不來台。
辦公室門口已經圍了幾個看熱鬧的學生和老師,對着裡面指指點點。
蔣芳的臉一陣青一陣白,她沒想到這個鄉下泥腿子的媳婦,嘴皮子這麼利索。
白瑜昕看着劉老師,臉色徹底冷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