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究竟是誰，應該被帶走，好好教育教育！”
派出所的名稱一出來，辦公室裡那股子嚣張的氣焰瞬間就滅了。
這個年代，派出所可不是随便去的地方。
真被公安同志帶走問話，不管有理沒理，名聲都得壞一半。
蔣芳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淨淨，抓着白瑜昕胳膊的手，反倒抖了起來。“你你放手！有話好好說！誰說要去派出所了！”
“好好說？”白瑜昕手上沒松，眼神卻冷了幾分，“我妹妹的臉都被打腫了，你們還想讓她休學，這叫好好說？”
她往前逼近一步，目光直直地釘在蔣芳的臉上。
“今天這事，兩條路。一條，咱們去派出所，讓公安同志評評理，看到底是誰污蔑人，是誰動手打學生。”
“另一條，”她頓了頓，話鋒一轉，“給我妹妹道歉。當着全校師生的面，給她恢複名聲。另外，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，一分不能少。”
“你你這是敲詐！”蔣芳氣得跳腳，尖叫起來。
“蔣芳！”一直沒說話的謝主任終于忍無可忍，他一張臉憋成了醬紫色，又氣又臊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他狠狠拽了一把自己的婆娘，壓着火對白瑜昕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“這位弟妹，你看，這事是我們家不對，我替她給你賠不是了。小孩子家家的鬧着玩兒，别鬧到派出所去，影響不好。”
白瑜昕沒看他，就盯着蔣芳。
那眼神不兇，卻看得蔣芳心裡直發毛。
僵持了足足有半分鐘，蔣芳終于扛不住了，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：“你想怎麼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