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曉雨，”她頭也沒回，嗓音冷靜得可怕，“把我給你留的那盒拿出來。”
姜曉雨早就吓得六神無主，聽見嫂子發話，連滾帶爬地跑回屋，很快就拿着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瓷盒出來了。
白瑜昕接過，當着所有人的面，将兩個小瓷盒并排放在院裡的石桌上。
她把自己那一盒也擰開。
“你們自己過來看。”白瑜昕指着兩盒藥膏，“聞聞味道，看看顔色，是不是一樣？”
趙秀芬沒動，眼神有些閃躲。
倒是始終低着頭的丁妮，被這股不同的氣味吸引，下意識地擡起了頭。
當她看清兩盒藥膏的顔色差異，聞到那股完全不同的氣味時，瘦弱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，眼裡的淚流得更兇了。
那細微的反應，沒有逃過白瑜昕的眼睛。
“看到了？”白瑜昕的嗓音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，“我這藥膏，是純草藥做的，顔色是草木的青色。你手裡那盒，顔色發灰，還多了一股怪味。趙秀芬，你自己說，你往我的藥膏裡，到底摻了什麼東西？”
趙秀芬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，像是被人當衆扒光了衣裳。
但趙秀芬哪裡是肯善罷甘休的主。
她眼珠一轉，幹脆兩腿一軟，就地坐倒，手狠狠拍上大腿，扯着嗓子就嚎開了。
“我哪知道什麼味兒不味兒的！反正我閨女的臉，就是用了你家的東西才爛的！你個黑了心的，賣這種索命藥，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！”
這套撒潑打滾的把戲，村裡的劉嬸剛唱過一出，白瑜昕連眼皮都懶得掀動一下，隻覺得膩煩。
“要錢？”她冷不防地開口，“可以。”
滿院的幹嚎瞬間卡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