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白瑜昕不是君子,更不想等,白家寶讓她不好過,她就讓他更不好過。
白家院子裡,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。
白家寶一回家,就把桌子給掀了,碗筷碎了一地。
劉桂芬心疼得直抽抽,一邊收拾一邊罵:“你個喪門星!作孽啊!那麼好一門親事,就讓你給攪黃了!”
白家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氣得直喘粗氣:“都是白瑜昕那個賤人!媽,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!她不讓我好過,我也要讓她在姜家待不下去!”
一直坐在裡屋抽悶煙的白振國,把手裡的煙袋鍋子在鞋底上磕了磕,走了出來。
“行了!還嫌不夠丢人?”他掃了一眼滿地的狼藉,“當初我就說,這丫頭就是個禍害!”
他看着自家婆娘,眼裡全是埋怨。
“要不是你當年心善,非要把她從雪地裡撿回來,咱們家哪有今天這些破事!養了二十年,養成個白眼狼,胳天巴日地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,害自己親哥!”
劉桂芬的哭罵聲戛然而止,她愣愣地看着自家男人,嘴唇哆嗦着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是啊,她後悔了,腸子都悔青了。早知道這個撿來的丫頭片子是這麼個貨色,當年就該讓她凍死在雪地裡!
姜家。
晚飯桌上,誰都沒動筷子。
姜振東一晚上沒說一句話,就那麼坐着,脊背挺得筆直,可那股子頹喪勁兒,怎麼都掩不住。
車沒了,還背了一屁股債。他一個大男人,覺得自己窩囊透了。
“哥。”姜曉雨小聲地開口,“要不你還回工地去吧?雖然累點,但好歹是個進項。”
“不行。”白瑜昕把一筷子菜夾到姜振東碗裡,“工地那地方,不能再回去了。”
她看向姜振東,“車沒了,正好。省得你再提心吊膽。這幾天你先歇着,然後去考個正經的駕照。”
姜振東擡起頭,眼眶還是紅的:“考駕照要時間,還要錢。家裡現在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