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磊疼得慘叫一聲，回頭就看見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。
是姜振東。
他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過來，身上還穿着碼頭幹活時那件汗濕的背心，胳膊上還纏着那圈礙眼的白紗布。
“你他媽誰啊！放手！”
蔣磊疼得龇牙咧嘴。
姜振東一句話沒說，攥着他手腕的手猛地一擰，然後擡腳，一腳踹在他肚子上。
蔣磊像個破麻袋一樣飛了出去，重重撞在台球桌上，把一桌子球撞得噼裡啪啦滾了一地。
那幾個混混都看傻了，等反應過來，嗷嗷叫着就朝姜振東撲了上去。
姜振東看都沒看，側身躲過一拳，反手抓住一個人的胳膊，一個過肩摔，那人就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地上，半天爬不起來。剩下的兩個，被他一人一腳，踹得在地上打滾。
整個過程，不過十幾秒。
姜振東走到蔣磊面前，居高臨下地看着他。
“你再動她一下試試。”
蔣磊捂着肚子，疼得話都說不出來，看着姜振東那雙黑得吓人的眼睛，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。
姜振東沒再理他，轉身拉起白瑜昕的手，大步走出了台球室。
一直到拐過街角，确定身後沒人跟上來，他才松開她的手。
巷子裡很安靜，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。
姜振東一言不發地在前面走，步子邁得又快又大。
白瑜昕挺着肚子，跟得有些吃力。
“姜振東。”她喊了一聲。
前面的人腳步頓住，卻沒有回頭。
白瑜昕走到他身邊，才發現他臉色很不好看，嘴唇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，下颌繃得緊緊的。
“你生氣了？”她小聲問。
他還是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