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振東站了起來,沒去拿那個信封。
他沖着鄒成鞠了一躬。
“謝謝鄒老闆這段時間的照顧。”
說完,他轉身就走,脊背挺得筆直。
從碼頭出來,姜振東心裡堵得發慌。他不是氣鄒成,隻是氣自己,氣自己沒本事,連累了家人跟着他受這種閑氣。
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,不知道該往哪兒去。
“小姜?”
一輛黑色的伏爾加轎車在他身邊停下,車窗搖下來,露出一張國字臉。
“許老闆?”姜振東認出來,這是之前在碼頭上幫過一次忙的大老闆,許建國。
“怎麼了這是?丢了魂似的。”許建國推開車門下來,遞給他一根煙,“你不是在鄒老闆那兒幹得挺好嗎?”
“不幹了。”姜振東搖搖頭,沒接那煙。
許建國看他這副樣子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他拍了拍姜振東的肩膀。
“正好,我這兒也缺人。前兩天聽老鄒說,你還考了個駕照?”
姜振東點了點頭。
“那不巧了嗎!”許建國眼睛一亮,“我正缺個司機,幫我開開車,跑跑腿。你人老實,我信得過。怎麼樣,跟我幹,虧不了你!”
姜振東是晚飯後才把這事兒說出來的。
他話不多,就那麼一句:“我換了個活兒,給許老闆開車。”
屋裡瞬間安靜下來,姜曉雨和姜振南的筷子都停在了半空。
“哪個許老闆?”白瑜昕問。
“之前在碼頭見過的,許建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