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振東沒理會妹妹，他看着白瑜昕，臉上有一點不自然。
“今天的事，是我沒處理好。”他又重複了一遍，帶着歉意，“讓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人數落。”
“我沒放在心上。”白瑜昕說的是實話，“再說了，曉雨不是都幫我找回場子了？”
她沖姜曉雨眨了眨眼，小姑娘立刻挺起胸膛，一臉那當然的驕傲。
姜振東卻搖了搖頭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手帕仔細包着的小方盒，遞到白瑜昕面前。
“這是什麼？”白瑜昕有些意外。
“給你的禮物。”姜振東打開了盒子。
路燈的光照了進去，盒子裡的東西發出一片細碎溫潤的光。
是一塊女士手表，銀色的表帶，小巧玲珑的方形表盤，樣式在縣城裡絕對見不到，洋氣又時髦。
“哇！”姜曉雨第一個叫了出來，“哥，你從哪兒弄來這麼好看的表？這得花不少錢吧！”
“香港那邊的貨。”姜振東的回答很簡短，他拿起手表，拉過白瑜昕的另一隻手，“慶祝你考上大學。”
他動作有些笨拙，卻很認真地幫她把表扣扣好。
冰涼的金屬貼上手腕，白瑜昕的心裡卻是一片溫熱。
她擡起手腕，銀色的表帶在路燈下泛着柔潤的光澤。
“喜歡？”
“喜歡。”白瑜昕的眼睛亮晶晶的，踮起腳尖，在他臉頰上飛快地啄了一下，“謝謝，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。”
姜振東整個人都定住了，連呼吸都忘了。
姜曉雨在旁邊“哎喲”一聲，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，連帶着旁邊的姜振南也跟着扯了扯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