售貨員松了口氣，連忙對白瑜昕和李想露出歉意的笑容。
白瑜昕沒有理會，她轉向李想，态度不卑不亢。
“今天謝謝你。”
不管李想的出發點是什麼，他确實是解了圍。
李想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，動作斯文，但那股子疏離感卻絲毫未減。
他的視線落在白瑜昕空着的手上，又看了看櫃台裡的墨水。
“你買稿紙，是給學校校刊用的？”
白瑜昕心裡微微一動，點了下頭：“對，陳老師邀請我加入校刊編輯組。”
原來他早就知道了。
李想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，仿佛這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确認。
“校刊的事情，現在由我主要負責。”
什麼？
白瑜昕和姜曉雨同時愣住了。
他就是那個傳說中一直沒露面的負責人？
這個世界還真是小。
李想似乎很滿意她們的反應，他繼續用那種平淡無波的語調開口，說出的話卻帶着不容置喙的警告意味。
“陳老師既然推薦了你，我尊重他的決定。但是，我希望你清楚，工作是工作，私事是私事。”
他的下巴微微擡起，帶着一種天生的優越感。
“我不希望看到你把和鄒悅之間的私人恩怨帶到工作裡。校刊代表的是我們學校的臉面，如果你因為個人情緒影響了工作，或者表現得不夠好，我會随時跟陳老師提議，換人。”
這番話，說得極其不客氣。
與其說是提醒，不如說是敲打和威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