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裡，安靜得吓人。
鄒悅站在那兒，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。
白瑜昕壓根沒搭理她，徑直走到牆角，拿起自己的布包，慢條斯理地收拾起那堆亂七八糟的舊報紙。
她把報紙按年份分好，拿麻繩捆起來，亂糟糟的角落，沒一會兒就讓她拾掇得整整齊齊。
差不多過了半節課的時間，李想回來了。
他一進門就直奔白瑜昕，臉上是那種想壓都壓不住的亢奮。
“校長點了頭！闆報他很滿意！”
他頓了頓，又補了一句。
“還特批了二十塊錢獎金。另外，以後你來校刊室幫忙，算兼職，每個月十塊錢補助，不用去掙工分。”
屋裡其他幾個同學，吸氣聲都清晰可聞。
白瑜昕也愣了一下，但很快就反應過來。
“謝謝。”
“你應得的。”
李想的态度還是那樣，公事公辦，但話裡那股子拒人千裡的味道淡了不少。
他又看了一眼被白瑜昕收拾利索的角落。
“以後資料整理，也歸你。”
白瑜昕點了頭，沒推辭。
她想了想，又開了口。
“李想同學，我有個事兒想問問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咱們這報紙，除了學校的通知，就是領導的講話稿，誰耐煩看？”
李想沒說話，等着她繼續。
“得有自己的東西，能勾着人心的東西。”
白瑜昕走到桌邊，手指在報紙的副刊版面上點了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