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。”白瑜昕是真心實意地誇贊，“比我想的還好。”
劉芳的肩膀松了下來，那口氣，像是憋了很久，終于吐了出來。
“你你試試？”她帶着點不确定地問。
白瑜昕直接回屋，把身上的舊衣裳換了下來。
裙子一套上身，那感覺立刻就不一樣了。
肚子那裡一下子就松快了，一點束縛感都沒有，寬大的裙擺走起路來都帶着風，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。
她走到堂屋那面小小的穿衣鏡前。
鏡子裡的人，穿着一身淺藍色的裙子，雖然肚子已經很明顯，但因為款式的原因，一點都不顯得笨重，反而因為那點泡泡袖的設計，添了幾分俏麗。
這在灰撲撲的八十年代，絕對是獨一份的。
“嫂子，你這裙子真好看！”姜曉雨從屋裡出來，眼睛都看直了，“哪兒買的？我也想要一件！”
“你劉芳嫂子做的。”
姜曉雨的張大了嘴巴，扭頭看着門口那個局促不安的女人，滿臉的不敢相信。
白瑜昕心裡有了底。
她穿着這件新裙子，在屋裡轉了一圈，然後對劉芳說。
“就照這個樣子，再做十件。各種顔色的布料，我明天去扯。”
那件淺藍色的孕婦裙，在灰撲撲的校園裡确實紮眼。
來來往往的女同學，不少人看她的眼神，都帶着點新奇，但也就隻是看看。
擦肩而過，最多也就是低聲跟同伴議論兩句。
畢竟，整個平城大學，也找不出第二個挺着肚子的女學生。
一連幾天，都是如此。
白瑜昕也不急，生意不是一天做成的，她照常上課，去校刊室幫忙，日子過得有條不紊。
這天下午，她剛從校刊室出來，準備回家，就在教學樓門口，迎面撞上了劉老師。
“白同學，等一下。”